【明報專訊】6.9、6.12兩周年,觸發不少人想起那些曾經椎心蝕骨、萬人空巷或煙彈催淚的血肉畫面,然後就想,如果可以從頭來過,如果政府有聽取民意,又如果歷史有如果,之類。
但歷史沒有如果。
共同的創傷與故事,順理成章也就是這個時代的記憶與現實,不論你立場如何,也要作出不同程度的適應。政府新公布刊憲的加入提防違反國安的電檢指引,早上業內老行尊還在談論一旦下下把虛構電影情節當成真會如何大力扼殺一個行業,下午就爆出一年一度看後進躊躇滿志的《鮮浪潮》首當其衝中招,其中以反修例事件作故事背景的參賽短片《執屋》,因不明原因至上映前夕仍不獲電檢明確發出批示,終被抽起。導演莫坤菱今親自撰文講述拍攝意念和緣起,她所關心的也是大眾和業界關心的大問題:往後電影是否只能當過去兩年的歷史事件從未發生,2019成為禁語(另文),凡有2019,審查員就要禁禁禁?電影想要關心什麼事情,審查員是否在乎?
兩年了,有人留下,有人離去,有人仍然沉鬱,有人學懂如何看輕一些。譬如插畫家含蓄,若問藝術有什麼用,他便是從中得力,找到幫人又幫自己的出口。白雙全則說中大藝術系畢業展很有力量,讀他與學妹的訪談對話,會明瞭透過藝術創作見自己和見天地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