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記憶迴盪

文章日期:2023年11月17日

【明報專訊】(編按:回應10月6日蔡宛蓉Vanessa的〈意識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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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分享關於森丑之助的故事。多麼的可惜!一生只為一件事好,學習和研究台灣原住民。最終卻得不償失,拯救不了他所愛的村落而選擇輕生。而我們都市人,常常把發展進步掛在嘴邊,森丑之助卻將原始部落的命運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歷史、過去、回憶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近來迷上了一名智利裔音樂人,Nicolas Jaar。在網上瀏覽了關於他的資料,樂評把他的音樂分類成「nostalgia music」,跟受大眾歡迎的「vaporwave」和「city pop」齊名。Nostalgia是對過去的回憶或事情有所懷緬,通常是帶着一絲悲愁。在2020 Cenizas專輯裏,Jaar將一些很瑣碎的概念,組合成結構。在不斷重複、簡短的音樂句式襯托下,滲入拉長了的和弦,柔柔的,再在上唱歌。簡單的歌詞,彷彿訴說有關回憶的事情。他把所有聲音,混在一間空曠的房子裏面,將環境和情感拉在一起。在這專輯裏,Jaar特別用了很多智利樂器和南美音階,是他長大時,孤獨的房間、城鎮和城市的聲音。沒有悅耳的旋律,沒有可以令人起舞的節奏,在疲倦的時候,這些聲音將會是一種慰藉。

記得在香港連番颱風的那幾個星期,街上行人稀少,左搖右擺的樹木,風進出大廈呼嘯而過,有種強烈的孤寂和原始感。想起了兒時在鄉下毛里裘斯,爸在熱帶風暴的晚上,跟我說關於這小島原始族人的故事。在荷蘭殖民時期,黑人被勞役,所有渡渡鳥都被吃掉;直至鬼魂起義,把外族人都趕出小島。之後,每次熱帶風暴的來臨,都會提醒島上居民這段故事。通過外面暴雨綿綿,家人舊屋虢礫緙嘞聲,睡在蚊帳裏,我彷彿承接了這段回憶、故事。其實也不太清楚當中明白到什麼,是關於血統?身分?或許……不重要了。

森丑之助作為日本人卻走到台灣深山,我感覺需要放下慣常的自我,才可以走出自己建構的小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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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逸天

O,以音樂說故事的人

[開眼 大都會文藝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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